“贾天齐是前朝阁老，哀帝二十五年时，因贪腐被罢官。”沈轻舟补充道：“高祖为何要追杀他？何况贾天齐当时年事已高，又怎么会杀了五个精卫兵？”</p>
元山君忽然意识到什么，低声道：“心魔引......”</p>
“什么？”沈轻舟问。</p>
“你别忘了，泉村藏着的东西。”元山君凝重道：“我在救你的时候，曾误入心魔引，那阵法的年份恰巧同精卫兵死的年份差不多。”</p>
“你是说这五个精卫兵的死很可能与圣灵有关？”</p>
“我只是怀疑。”元山君道：“泉村当时并不引人注目，为什么贾天齐会在被罢官之后去那里？那五个精卫兵的死法也颇有异样。”</p>
“太巧合了......”她慢慢道：“会不会......他们在那时就已经知道了泉村的东西？”</p>
“不像。”沈轻舟摇头：“若是知道的话，高祖的卷轴里应该会有提及。”</p>
“也可能......是贾天齐知道呢？”</p>
沈轻舟皱起眉头：“若是如此的话，投喂圣灵这件事，恐怕早已发生。”</p>
他手指摩挲着下巴，在屋内踱步，片刻之后，忽然问：“山君你回来这几日，是不是还没回去看看？”</p>
元山君道：“这么多事情压着，我哪还有心情，你问这个做什......”</p>
她忽然反应过来：“你是说......高管事？”</p>
“对。”沈轻舟说，“金刚拳，王良，问问他红颜之毒的事。”</p>
元山君若有所思，点了点头。</p>
第二天，两人便一同前去南嘉阁。</p>
马车上，沈轻舟还说：“许久未去南嘉阁了，真是有些感怀。”</p>
元山君撩起车帘，伸出手，一片黄叶落在掌心。</p>
清冷的空气找到了空气，一瞬间钻了进来，她看着空气中的水汽，慢慢道：“是啊。第一次见你时，桃花还开得正好。”</p>
说完，她握起拳：“你还给我下绊子。”</p>
沈轻舟讪笑两声：“若非如此，你我怎能有缘。”</p>
元山君笑笑：“你这话，听起来怪让人心虚的。”</p>
“吁——”车夫拉紧缰绳，头朝后探去，喊：“到了！”</p>
两人走下马车，高管事早已候这了。</p>
“姑娘。”他一见元山君就行礼。</p>
元山君摆摆手制止了他，高管事又转身同沈轻舟打了个招呼：“沈公子。”</p>
沈轻舟眉梢微挑，但也没说什么，跟着他进了二楼雅间。</p>
上楼梯时，高管事走在前面，沈轻舟拉住元山君的衣袖，慢吞吞跟在后面。</p>
“怎么了？”元山君转头看他：“腿不好吗？”</p>
沈轻舟摇头，但脸上却露出委屈的神色。</p>
元山君思考了一下，忽然笑起来了：“我知道了，你是因为高管事称呼你太生分了？”</p>
沈轻舟点头。</p>
元山君有些无奈。</p>
他怎么越来越幼稚了。</p>
没办法，元山君伸出手，摸了摸他的脸：“别委屈了。”</p>
沈轻舟眼睛亮了起来，可下一秒，表情就变得有些扭曲。</p>
元山君正捏着他的脸颊，厉色道：“你乖一点！”</p>
沈轻舟连连点头。</p>
元山君这才放开手，转身快步上楼。</p>
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沈轻舟摸了摸自己脸，盯着她的背影，笑得有多温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