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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丰田客栈离开后，两人径直回了京城。</p>
元山君策马跑过长街，心中难免有一丝怅然。</p>
离开时还是夏天，再回来，竟已秋意渐残。</p>
她们扣响沈家的门，看门的小厮又惊又喜，连忙将她们迎进去，着人通报。</p>
沈夫人带着沈柔前来，笑意漾满眼底：“终于回来了。”</p>
沈柔则跳到元山君身旁：“嫂子，多日不见，你不一样了。”</p>
元山君微愣：“哪里不一样。”</p>
“周身的气派。”她摸着下巴道：“比以前看起来还要厉害。”</p>
元山君笑了笑，跟着她们进屋。</p>
沈夫人连忙招呼人来给她们接风洗尘。</p>
元山君终于舒服地洗了个澡。</p>
多日奔波，眼下只能这样见缝插针地放松。</p>
一切收拾停当，她刚跨出房门，便见一侍女急匆匆赶来：“少夫人，老爷回来了。”</p>
元山君点了点头，转身拿了一个箱子，便跟着侍女前去书房。</p>
侍卫在距离书房五米远的位置站了一圈，气氛显得十分沉重。</p>
见到她来，让出一个口子，其余的地方都固若金汤。</p>
元山君跨入书房，沈轻舟与沈长青相对而坐。</p>
沈长青还穿着衙门的服饰，显然是匆匆赶回来的。</p>
他瞥了元山君一眼，示意她坐过来，随后展开沈轻舟之前寄给他的信：“此番去杉田，你们收获不少。”他说，“轻舟有这些功绩，也可召回中央了。”</p>
“功绩？”沈轻舟轻声问：“叔父，只怕没有功绩，而是祸乱。”</p>
“何出此言？”</p>
“杉田，已死。”沈轻舟道。</p>
元山君拿出盒子，从中选出一个小瓶，将它放在桌上：“您看。”</p>
沈长青打开盖子，一股腥臭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，他还没来得及细看，连忙拧上盖子：“此为何物？”</p>
“整个杉田县城，现下已被这种东西淹没了。”元山君简单将杉田的情况告诉沈长青。</p>
“什么？”沈长青不可置信：“此言当真？”</p>
“当真。”</p>
看元山君和沈轻舟笃定的眼神，他平复心情，又重新打开那瓷瓶。</p>
腥臭再次扑鼻而来，但这次，他还是皱着眉头细细观察。</p>
粘稠的红水，泛着一股异光。</p>
“这不像是世间之物。”他得出结论，盖上瓶口，“可曾告与你父亲？”</p>
“杉田出事之时，父亲亦在杉田，现，尚无联系。”沈轻舟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颓丧。</p>
沈长青到底年纪大些，安慰他道：“你不必担心，他神通广大，定不会出事。”</p>
随后，又长长叹了一口气：“此事万不可泄露，你们还......”</p>
“没有。”</p>
“甚好。”他点点头，就要起身：“我入宫与圣上商议此事，你二人同去。”</p>
一个时辰后，元山君变站在了御书房中。</p>
不过与她想象的却大不相同。</p>
并没有什么金碧辉煌，雕梁画栋。</p>
御书房很大，只隔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会客间，其余地方都是些木架子，上面摆满了各式公文。</p>
坐在上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中等身材的男子，他向下瞥了一眼，看到元山君，道：“朕的御书房还是第一次有女子来谈国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