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玉是知道怎么在人家心上捅刀子的。</p>
一刀一刀，捅得向宛心好痛啊。</p>
“我撕了你的嘴！”万秀冲到了赵玉面前，一把揪住了张玉的头发。</p>
两个人厮打起来。</p>
向宛急忙去拉架。</p>
张玉的嘴巴着实不干净，“你这个老骚货养的小骚货，你这一身烂肉都让人睡遍了，我儿子才看不上你的！我呸！不要脸的东西！你也就配给人当二奶！见不得光的东西，下贱坯子！”</p>
她越是骂，万秀越是生气。</p>
两个老女人纠缠在一起，最后还是村里人过来，将两个人拉开了。</p>
张玉头发凌乱，“你这个破鞋！我呸——”</p>
向宛立即拉着万秀回了家。</p>
万秀头发也乱了，脸上被挠破了好几道，向宛急忙找药帮她上药。</p>
“你跟我说实话，你是不是和那个男的没有分开？”</p>
向宛咬了咬嘴唇，准备实话实说。</p>
“一开始是没打算分开。”</p>
万秀一巴掌打在了向宛的脸上，“宛儿啊，我从小到大是怎么教的你啊！你怎么可以……”</p>
这一巴掌打得并不重，可向宛却疼得很。</p>
“妈，对不起，我和他已经分开了，彻底分开了。”</p>
“真的？”</p>
“真的。”</p>
向宛于是和万秀说了和王维升的事。</p>
“这个王维升，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！我闺女还看不上他呢！”</p>
“妈，”向宛搂住了万秀，“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了，我就守着你过吧，好吗？”</p>
“傻孩子，哪有和妈妈过一辈子的？”</p>
“我……可能生不了孩子了。”</p>
万秀震惊地看着向宛。</p>
向宛一开始并不打算说的，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，瞒着也没有必要，她迟早都是要知道的。</p>
万秀嘴唇动了动，终究也没有说出话来，只是心疼地把向宛搂在了怀里。</p>
“我可怜的孩子。”</p>
不用向宛说，万秀大概也知道是什么原因，她也是个女人。</p>
所以她也没再问，不想再在孩子心口上撒盐了。</p>
向城知道了她们打架的事，闯到王维升家里，把他们家的玻璃给砸了。</p>
王家一开始也是不干的，直接闹到了派出所里。</p>
这种小事顶多也就是批评教育，让向城给王家买新玻璃，向城答应的倒是利索，但是玻璃一直没买。</p>
这马上要过年了，谁家还任由玻璃是破的，他们只能认倒霉。</p>
晚上的时候，王维升来向宛家里。</p>
万秀一开始不让见，但是向宛还是出去了。</p>
“对不起啊，向宛，我妈不是故意的，我替我妈向你道歉。”</p>
王维升到底也是受过教育的人，知道这么做不合适。</p>
“你和你妈说这些的时候，就应该知道肯定会闹得满村子的人都知道，可你还是说了，难道不就是想让村里人都知道吗？”</p>
“我……”王维升承认他的确是这么想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