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嬷嬷眼神犀利,她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,这些后宅里的把戏她见了不知多少,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。</p>
不过她第一个怀疑的其实还是温灵兮。</p>
长公主长年深居宫中,也不可能在璟王府中有什么敌人,唯一可能有嫌疑的就是从漠北和亲嫁过来的璟王妃。</p>
屋子外面的温灵兮听得直点头,她也觉得这件事背后不简单,怎么就这么巧呢!肯定有人暗中策划。</p>
然而她不知道的是,这屎盆子差点被扣到自己头上。</p>
跪在了。</p>
“表哥,我从相府回来了,公主她怎么样?我找了不少珍稀药材来,也不知能不能帮得上忙!”</p>
陈子衿的人还没到,声音已经先飘了进来,而且风尘仆仆,脸上流了不少汗,身后的阿香怀里还抱着几个大锦盒。</p>
沈鸣珂对她轻轻一笑,“放心吧,子衿,王姐她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,只是有个侍女误将有毒的独琅花放到寝室中,这才害她昏迷不醒!”</p>
陈子衿闻言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堂下跪着的侍女们,然后满脸惭愧地来到容嬷嬷面前,深深施了一礼:</p>
“嬷嬷,这都是我这个管事主母的失职,我先替下人们的无知向您赔礼了,这里是我特意回相府找来了药材,全当是赔罪,若有什么其他的需要您尽管开口,长公主的身体安康才是最重要!”</p>
陈子衿毕竟是堂堂相府千金,现在又贵为璟王侧妃,如此放低身段,容嬷嬷可受不起如此大礼,赶紧侧身一躲。</p>
心里也佩服起她的担当,怪不得今天许久没有见到侧妃,原来她是回相府取药了,也真是辛苦她了。</p>
等做完这一切,陈子衿才重新回到沈鸣珂身旁,语气中带着几分属于王妃的威严,“红樱,你一定要从实招来,到底为何将这些花放到长公主房间内?不要试图狡辩,你的卖身契还在王府,难道王爷和我平日里有薄待过你们吗?想一想你在老家的爹娘和兄长,可不能再有隐瞒了!”</p>
红樱听到最后身子一抖,袖子里的手指甲紧紧攥进了皮肉里。</p>
片刻后,她猛然向着沈鸣珂叩头,“王爷,这些一切都是奴婢的无心之举,奴婢只是个乡下的粗人,哪里识得什么毒花!只是单纯地见那花好看而已,真的是无心要残害长公主啊,还请您明察!”</p>
沈鸣珂道:“看来不用重刑你是不会招的,来人,带下去五十大板!”</p>
红樱的眼睛立刻睁得老大,五十大板?</p>
别说她一个女子了,即便是男子,都没有几个能活着挺过去的。</p>
“王爷饶命!王爷饶命!这真的是奴婢的无心之失!”</p>
沈鸣珂却没有再搭理她,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容嬷嬷,温和道:“嬷嬷,你觉得这样处置可好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