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倾清嘴角微抽,“我说过了,我们和傅庭易不是一伙的,现在,我们可以带你去找你哥哥。”</p>
安崎陡然抬头,目光灼灼盯着她。</p>
“你说什么?”</p>
“你不想见你哥哥吗?”沈倾清问道。</p>
想啊!</p>
安崎做梦都想,他根本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,过得怎么样,只是无意间听到那些人说,哥哥要成为弃子。</p>
他不明白弃子的下场是什么,但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。</p>
于是他拼尽全力跑了出来,可他一就不知道哥哥到底在哪里。</p>
“你不会撒谎骗我的吧?”类似于骗他回去,将他继续囚禁之类的……</p>
眼看安崎的脑洞都歪到珠穆朗玛峰去了,沈倾清没好气道:“我们囚禁你干什么?骗你有做什么?有必要吗?你已经被我们抓到了。”</p>
她扫了一眼傅景疏铁钳一般的手,他甚至都没怎么用力,但少年就如同被五花大绑的鸭子,怎么也飞不了。</p>
安崎觉得有道理,可还是不敢相信,竟然真的有人愿意帮助自己。</p>
“你为什么和傅庭易作对,我听说他和他儿子不和,但你们毕竟是亲夫子,你帮我?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报警,傅庭易就是囚禁罪,妨碍他人人身自由,是要坐牢的!”</p>
有儿子会忍心看到父亲坐牢吗?</p>
傅景疏声音冷漠:“坐牢是他活该。”</p>
这声音,这口吻,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和温情。</p>
安崎还是不大敢相信。</p>
沈倾清就道:“反正,你现在也别无选择了,我们带你失去囚禁,还是带你去看你哥哥,你都逃不掉,与其挣扎怀疑,搞得自己疑神疑鬼,何不试着信我们一次?”</p>
她松开右手,看了看自己抱着纱布的左手。</p>
“你刚才碰到了我的手臂,我可都没有责怪你。”</p>
安崎下意识问道: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</p>
“骨裂。”</p>
安崎倒吸了一口凉气。</p>
骨裂虽然只是一条小缝隙,但真的很痛,他曾经踢球不慎摔到腿,当时在床上躺了两个月,止痛药不能总吃,也生生疼了两个月。</p>
“你,你不疼吗?”</p>
他五官都皱在一起,仿佛能感同身受。</p>
沈倾清耸了耸肩,不慎牵扯到了左臂,有些许疼痛,但她依旧面不改色,“痛,但是伤口要愈合这是必然的,好了,别管我伤口的事情了,我们先回去吧,你哥哥很担心你,一直都在等你呢。”</p>
她和傅景疏交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带着少年往外走。</p>
眼看着要出去了,沈倾清低声说道:“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因为我并不想伤害你,也并不想打晕你,但你要是不配合,为了避免路上麻烦,耽误去见你哥哥的时间,我们就只能出此下策,我想你不愿意你哥哥看到一个晕倒的你吧?”</p>
安崎原本蠢蠢欲动的小心思顿时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。</p>
他咬了咬牙,低下头,终于安分了。</p>
但要说一开始,他小心思还有点活跃,那么在路上见到热闹繁华的接到,他就慢慢安定下来了,之前被带走,去的可都是偏僻的地方。</p>
只有一个破旧工厂那种,他自己跑出来,险些将鞋都给磨破了。</p>
若非他打小就在村子里长大,经常上山爬树,后来到了城里也没有荒废运动,体质好,体力也好,换做旁人,真不一定能从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逃出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