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这样，赵岚也依旧在笑，笑得满眼生泪。</p>
泪水混杂着血污，满布在脸上。</p>
看得张清安皱紧了眉头，他上前几步，刚要开口问这人到底在笑些个什么。</p>
却不想地上趴着的人，猛地窜起来！</p>
一把水果刀，直直地刺过来！</p>
张清安瞳孔一缩，想要躲开却已经完全来不及。</p>
就在这险象环生下，顾暖神色一动。</p>
长手拽着张清安的后衣领，往后一扯！</p>
避开了那把水果刀。</p>
赵岚一怔，拧着眉头看向顾暖。</p>
像是没明白，为什么顾暖会出手救这么一个人渣。</p>
还不等他问个明白，便被旁边的人狠狠钳制在地上，再也动弹不得。</p>
林晚看着这一幕，眼神木呆呆的。</p>
像是已经预料到了结局一般，连反抗都再不想。</p>
张清安拍着胸口，狠狠松了口气。</p>
“刚才好险！”</p>
顾暖松开手，突然很好奇一个问题。</p>
“你还记得以前害过的有哪些人吗？”</p>
此话一出，地上形同死尸一般的林晚，突然剧烈摆动着，想要从地上爬起来，目赤欲裂地瞪着顾暖，眼中写着惊恐和慌乱。</p>
还带着一分希冀。</p>
不要说......</p>
不要说！</p>
不准说！</p>
那是他们所有人最后的一点希望了。</p>
求求不要说......</p>
顾暖瞥了眼林晚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清安。</p>
张清安拧着眉，作势认真想了一番，最后迟钝地摇着头，“太多了，不记得了。”</p>
“好吧。”</p>
顾暖收回眼神，眼中划过一抹失望。</p>
哪怕是一点愧疚和歉意，都没在对方脸上捕捉到。</p>
这样的人，没有心。</p>
看到顾暖什么都没说，林晚心里头莫名松了口气，她扯着嗓子开始嚷：</p>
“张清安，你该死！你这样的人渣就应该下地狱，被千刀万剐，被刀刀凌迟而死！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命吗？你不知道，因为你就是个畜生！你就应该......”</p>
在林晚张口的第一句时，旁边的人就要上来出手教训，却被张清安给叫停了。</p>
“让她说。”</p>
顾暖说他是个冷血冷情的人，也说过他是个恶到光是从眼眶里就能看得出的恶人。</p>
所以，他想听听。</p>
别人嘴里的自己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。</p>
是否真的有那么不堪。</p>
骂到最后，林晚都骂得没词儿了。</p>
张清安有些索然无味，弹弹衣服上的灰，冷眸轻抬。</p>
“还有吗？”</p>
“你个狼心狗肺的牲畜，你个......”林晚重复着骂词，声音渐渐虚弱，却在一个刹那间，眼睛忽然亮了起来，厉声大喊：“你就该去死！”</p>
话音刚落，地面传来了巨大轰隆声。</p>
豁然间，地面被开了个圆形的巨口！</p>
一个深紫色无脊椎的软体蚯蚓破地而出！</p>
直接将张清安给顶上了天！</p>
张清安在空中翻滚时，还在搜寻着顾暖的身影。</p>
“顾暖，救我！”</p>